周嬤嬤嗤笑一聲,把十七上下打量一番,“七姨娘也說了,老夫人仁慈,不會苛責奴婢,可是你現(xiàn)在……是奴婢嗎?
王爺因你一已之私,清譽盡毀,老夫人不賞你白綾三尺,已經(jīng)是老夫人仁慈了。”
“奴才問你,這鵝卵石路,你是跪還是不跪?”周嬤嬤說話間,拿起鞭子。
大有只要十七說不跪,她就往死里抽這兩個奴婢的意思。
十七可憐兮兮的伸手捏了捏周嬤嬤的衣角,“我不是不跪,而是我實在跪不住了,求嬤嬤行行好,讓我去見老夫人吧。”
十七滿腦子都是不能因為她連累彩屏和彩繪被罰,她沒有意識到,一個人影逐漸朝她走了過來。
陸宥一臉復雜的看著十七,再過三月,她就是他的妻。
他們兩個的事情,過了明路,稟明了老夫人,可是十七卻嫌貧愛富的爬了王爺?shù)拇玻闪送鯛數(shù)逆摇?
“周嬤嬤,老夫人向來仁慈,你就讓十七……七姨娘見一次老夫人吧。”陸宥說道。
陸宥是府上管家的的兒子,陸宥在周嬤嬤這里,還是有幾分面子的。
周嬤嬤當即表示,“我這就稟告老夫人,如果老夫人不愿意見,我也沒有辦法了。”
陸宥拱手:“多謝嬤嬤。”
周嬤嬤暫時離開后。
十七松了口氣,她和陸宥目光對視的瞬間,下意識的垂下眼眸。
陸宥看著有男有女,人來人往的前院,知道老夫人是故意的。
既折辱了十七,也給府上其他人一個警告。
讓那些想爬床的人看看,這就是爬床成功的下場,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。
“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?”陸宥心情復雜的問了一句。
問完這話,陸宥自嘲道:“我真是糊涂了,我一個小小舉人怎么敢和王爺比?”
他知道,他只是個小小的舉人,管家之子,是不能和王爺比的,哪怕是給王爺當妾,也比給他當妻子好。
“不是這樣的,我沒有下藥。我是被冤枉的。”十七聽著陸宥的話,她哭著解釋,“我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女子,陸宥哥哥你相信我一次,好不好?”
十七本來就不是嫌貧愛富的女子,更何況王府管家之子也不算貧,更輪不到她來嫌棄。
陸宥聽到十七的解釋,他眼眸轉了轉,激動道:“你說你沒有下藥,可是真的?”
十七點了點頭,滿是絕望:“我真的沒有下藥,我也不知道那碗燕窩湯怎么會有催情藥啊。
我不喜歡王爺,從始至終,我只是想嫁給你為妻啊。”
陸宥看著十七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,他想了想,最后問道:“你當真沒有嫌棄我?”
十七目光堅定的看著陸宥,“我對天發(fā)誓,我沒有嫌棄陸宥哥哥,沒有給王爺下藥,沒有半分覬覦王爺?shù)男模羰俏矣幸痪涮摚妥屛也坏煤盟馈!?
發(fā)完誓,十七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。
陸宥一臉心疼的看著十七,“你等著,我去求王爺,讓王爺把你賞賜給我。”
十七聞,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不可置信道:“還可以這樣嗎?”
陸宥態(tài)度堅決:“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可不可以呢?”
陸宥說著,奔王爺?shù)脑鹤幼呷ァ?
花園的另一面,王爺看著兩個人情意綿綿的樣子,已經(jīng)怒的想要殺人了。
再聽到十七的誓時,更是一把捏斷了一根發(fā)簪,他咬牙切齒道:“妾室偷情,該如何罰。”
小武被問的一噎,他道:“按照規(guī)定,該被浸豬籠,但是十七……七姨娘情況特殊……人家早就許了人家了……”
小武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,察覺到王爺不悅的心情后,他斟酌道:“陸宥應該是去找您去了,您是見還是不見啊。”
王爺?shù)穆曇糁袔е疀觯骸爱斎灰姡就跞タ纯矗袔讉€腦袋,敢覬覦本王的女人。”
小武:……
啥就你的女人了?您不是被下藥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