熄了屋內(nèi)最后一盞燈燭,蘭稚摸黑褪去衣裙,僅留了貼身的里衣候在榻上,心頭惴惴不安。
不多時,齊晏清來了,輕車熟路地摸到榻邊,照常解袍脫靴。
第一次和陌生男人獨處一室。
整個過程中,蘭稚不敢亂動,更不敢說話,掌心不知不覺滲滿了汗,她試圖控制自己的緊張,可內(nèi)心卻狂跳不止。
“夫人怎么了,一句話也不說?”齊宴清坐了下來,緊挨著她的身子問。
冷冽的松香混著濃重的酒氣迎面襲來,蘭稚被碰到的一瞬間,全身都繃緊了,她不敢開口,生怕他被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并不是蘭錦慧,只慌忙搖了搖頭。
齊宴清還當她是心情不好,想要瞧瞧她的神色,才發(fā)現(xiàn)屋內(nèi)竟一盞燈燭都沒點。
“為何不點燈?”
齊晏清欲將榻邊幾上的燈燭燃起。
“別!”
蘭稚一驚,趕緊抓過齊晏清的手,由于慌亂,力氣過了幾分,竟將齊晏清整個人都拉到了身前。
黑暗中,嗅著拂面的酒氣,蘭稚自知他被灌了不少的酒,此刻醉意正濃,只需稍稍一撩撥,便可成事。
“夫人今日是怎么了?”
蘭稚喉嚨緊澀,不敢再多說一個字,而是把心一橫,顫顫伸手環(huán)去他腰后,笨拙地為他寬衣解帶。
齊晏清沒拒絕,卻也沒迎合。
因是第一次的緣故,又過于緊張,手上生疏的蘭稚半晌也沒解好。
齊宴清不知是否察覺到,她笨手笨腳的異樣,興致不高:“若是累了的話......”
聽這話茬,蘭稚生怕他把自己推掉,一時羞急,也不管什么衣裳了,直憑著感覺,捧住他的臉,用生澀羞怯的吻,將他那后半句堵了回去。
蘭稚能感受到他身體上傳來的信號,是明顯的意外,除此之外,他好像沒有太大的反應,她這才稍稍放松些,手上的動作也更大膽了......
面對如此露骨的撩撥,齊宴清終是沒耐的住,三兩下便扯去衣衫,順著她溫熱凌亂的呼吸吻了上來,一手將她壓倒在榻上,一手輕而易舉地剝掉與她之間的最后一層隔閡......
好容易捱到事了,齊晏清轉(zhuǎn)身睡了,蘭稚拖著酸痛的身子,艱難從榻上爬起,屏著呼吸,拾了衣物,輕手輕腳地往外走去。
屋子前后的下人都被打發(fā)干凈了,蘭稚關(guān)上門的一刻,孫姑姑和披著厚重斗篷的嫡姐正立在廊下,險些把她的魂兒都給嚇丟了。
“長姐!”
蘭稚趕緊跪在蘭錦慧面前,身上有些打抖。
蘭錦慧凝著腳下的她許久,那張青白的臉已然快沒了血色:“把她帶下去關(guān)好。”
說罷,蘭錦慧才將身上的斗篷取下來,重重甩在她臉上,露出那件同她別無兩樣的里衣,悄悄推門進了屋內(nè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