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被關了幾日,每日只有小汐送來的受孕藥和吃食,尋芳閣毫無動靜。
嫡母只給了她兩個月的時間,若她不能有孕,阿娘小妹怕是要遭殃。
她唯一的出路,就抓住齊宴清的心。
在不能保證齊宴清的心意前,斷斷不能貿然行事,否則齊宴清嫌惡惱了她,就再沒有機會了。
隔日一早,蘭稚有些按捺不住,準備探探小汐口風,聽到門口處的聲響,她趕忙迎上去,不成想看到的,卻是蘭錦慧那張似要吃人的臉,滿是怒火的眼睛里,還帶著剛剛哭過的殘紅。
“長......”
蘭稚神色頓凝,話還沒脫口,就挨了蘭錦慧結結實實一記耳光。
這一巴掌她是鉚足了力氣,當即打得蘭稚眼前一黑,整個身子打晃,嘴角也瞬間滲出了血。
蘭稚根本沒機會問清緣由,就被兩個護院強行捆了身,堵了嘴,接著拿來棍棒便是狠狠一通毒打。
每一棍落在蘭稚的身上,都似被重錘猛擊,要砸碎了她的骨頭般痛入骨髓,她疼得連連慘叫,卻根本發不出聲,只有撕心裂肺的嗚咽,和強烈的掙扎。
蘭錦慧自始至終什么都沒說,只是紅著眼,滿目憎恨地盯著她,恨不得將她抽筋剝骨,似乎只有見她這般痛不欲生,才能消了心里的惡氣。
躺在地上的蘭稚慘白如紙,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,拼命的哀嚎也只剩下無聲嗚咽,蘭錦慧才用腳踢開她的臉,對瑟縮在旁邊的小汐吩咐:“給她擦藥,晚上送來尋芳閣伺候,我倒要看看,她還有沒有力氣勾引男人。”
蘭錦瑟離開后,小汐才敢把人扶到草席上,蘭稚身子仍在劇烈發抖,全身上下皆是大片大片的淤血,小汐咂舌,處處不見血,加上用了這傷藥,外表很快就瞧不出傷痕,可內里的肉都已經被打爛了......
“姑娘也別怪少夫人,她今日這般也是氣昏了頭了,說起來也怨不得姑娘你,但姑娘是不知道......”
小汐也不免同情,似有話憋了許久,第一句說出口時,還特地往外瞧了幾眼,見四處無人,才回過頭小聲道,“侯夫人本就不喜歡少夫人,少夫人的肚子又不是個爭氣的,這兩年里里外外給大公子院里張羅了不少的妾室,姑娘沒來之前,大公子至多不過半月來一次,留在尋芳閣的次數屈指可數。”
“可自打姑娘來了之后,大公子日日宿在尋芳閣,加上前夜姑娘不在......”小汐有些難為情地咳了咳,把聲音壓得更低了,“聽說那晚大公子不知為何,根本沒碰少夫人,昨晚更是把少夫人一個人留在屋內,自行去了書房安置,你說,少夫人能沒有疑心嗎?”
見蘭稚始終一不發,小汐只能嘆了口氣,默默幫她擦完藥后退下。
蘭稚這才緩緩睜開眼,唇角卻彎出一絲詭異的笑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