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一整個兒被來人欺身壓著,脊背緊貼在參差突兀的假山石上,疼得一趔趄。
一雙大手驟然抵在她的腰后,明明是春日,那掌心卻泛著寒,冰得蘭稚幾乎顫栗。
蘭稚的臉一下子紅了,“您......您這是做什么?”
蘭稚被齊宴清逼得退無可退,只能別扭地貼著他的身子,緊張到心里打鼓。
大白天的,這要是被路過的下人不小心瞧見,該當如何是好?
“我要做什么,你不知道?”
“別!”
蘭稚羞得耳根通紅,一把抓住了齊宴清的小臂,樣子誠惶誠恐,“蘭稚實在不能做出令長姐傷心之事,求您也......也不要這樣......”
“你叫蘭稚?”齊宴清眼前一亮,把她壓得更緊了些,迫使她用一種完全反抗不了的姿勢面對自己。
“嗯。”蘭稚慌亂點頭。
此刻的她呼吸短淺而急促,加上空間狹小逼仄,身前正不斷地上下起伏著,呼之欲出,實在勾人。
“說說,為何要撒謊?”齊宴清質問。
蘭稚裝起了糊涂:“您在說什么,我聽不懂......”
齊宴清笑了,引著她的一雙皓腕,勾向自己的脖后,附在其耳邊溫聲篤定:“不,你聽得懂。”
加上齊宴清那灼熱的呼吸,順著耳后鉆進頸間,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從頭傳到了腳,向來身子敏感的蘭稚,禁不住一顫,臉上紅成了一塊熱炭。
“我......我好熱,你先放開我......”
白日里的明目張膽,讓蘭稚比夜里還難為情,臉上羞紅難褪,心慌的厲害。
看她嬌羞到原本若凝脂般的肌膚,都在跟著泛紅,加上她這般可人樣兒,齊宴清的心軟到都快沒力量跳了,他等不及了,從未如此急切地想要擁有過一個女子,而她此刻,就在眼前。
齊宴清想親她,抬手便欲扯掉那礙事的面巾,揭開真相,豈料她反應激烈,一副抵死也不叫他瞧見真容的樣子。
蘭稚掙扎著將他推開后,連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:“蘭稚與公子初見,實在不知哪里做錯了,讓公子誤會,可我絕無半分越矩之心,求您放了我吧,這樣做,實在......實在與禮不合......”
齊宴清頓住了,看著對他這般驚恐抗拒的蘭稚,似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,他也一向不是喜歡強迫之人,心底有隱隱惱氣。
恍惚間,半晌沒聽到齊宴清說話,蘭稚才偷偷抬頭,想看看他是什么反應。
可目光自下而上,經過他的身側時,蘭稚才發現,自己剛剛那一推,慣力使然,竟那他的手背給擦破了,豆大的血珠子正順著擦痕處往外冒,可他好像渾然未覺。
“哎呀,怎么流血了?”蘭稚一驚,那樣子竟比他自己還急上三分。
蘭稚也顧不得他介不介意,慌忙起身從懷里掏出帕子,小心翼翼捧著他的手,放在自己的掌心當中,俯下身呼氣吹了吹,再輕輕拂去血跡,將傷處包扎好,打了個穩穩的結,這才安心。
“,都是我不好,害你受傷......”蘭稚細眉微擰,水汪汪的眸子里,寫滿了自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