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她那緊張自己,和可憐兮兮的小模樣,齊宴清哪里還生得出氣來,只能將就著她,冷靜道:“罷了,不怪你。”
從假山縫里出來時,蘭稚慌里慌張地理好衣裙,探了四下確保無人,才三步并作兩步,回了春杏堂。
直到吃過了晚飯,沐浴更衣后,躺在了榻上,白日里那荒唐的一幕,還是令蘭稚的心怦怦亂跳,久久未能平復。
那是一種難以說的心情,蘭稚不知該做何形容,慌張,害怕,緊張,還有一絲絲的......竊喜。
已經不知多久沒有這樣,正兒八經地好好睡一覺了,經歷了這幾日的起落,蘭稚的頭剛沾上軟枕,睡意便上來了。
奈何老天從來不肯成全她,便是連覺也不準她好好睡。
半睡半醒的迷糊間,蘭稚隱約聽到窗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響,那聲音逐漸接近,沒要多時就清晰可辨,她聽得清楚,聲音就在她的窗外。
“誰?”蘭稚半撐起身子,剛穩了沒多久的心跳,又開始無端加速。
無人作答。
蘭稚隱有猜測,卻并不害怕,赤著腳下了床榻,懷著忐忑的心驟然推開窗,外面什么人都沒有,窗前徒留一滿地清白,與孤寂的月色。
不知怎么,蘭稚竟有一瞬間的失落,可正當她打算合窗回去時,窗子就被一雙手給穩穩抓住了,還不等她反應,那人就躍了進來。
蘭稚被嚇到差點叫出聲,好在來人反應快,直接吻了上來,將她的呼聲穩穩堵了回去......
“唔......”
蘭稚沒法出聲,只能拼命敲打著他的胸膛,可他似鐵了心,力氣之大,怎么也推不開。
齊宴清迅速帶上了窗,將身量嬌柔纖細的蘭稚攔腰抱起,絲毫不顧她的反抗,直接丟到了榻上,開始扯的她衣服。
今夜的他,像是變了個人,再不似從前那般溫柔,舉手間似帶了幾分報復的意味,連領口都被他給扯碎了。
“你別......別這樣,唔......你快放開我!”
蘭稚被他親得幾度喘息困難,見怎么也說不動他,又怕鬧出了動靜,惹到外面人注意,只能半推半就地順著他,顛倒糾纏。
就在兩人熱火濃烈,纏綿到最后一步時,蘭稚還是迅速從情迷意亂中抽離出來,喘著粗氣制止他:“不要!我......我還沒準備好,長姐病著,我這么做實在有愧于心,能不能......能不能讓我想想?”
齊宴清看她堅持,也不愿強迫,只能掃興離去。
蘭稚盯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,唇角才彎出淺淡的笑意,她想著,男人,吃不飽不行,吃得太飽了,也麻煩,淺淺嘗過甜頭,半饑半飽,最是妥當。
出了春杏堂,齊宴清獨自坐在月下長廊內吹著風。
他本想來個出其不意,趁著她晚上沒防備,想著定能瞧清容貌,可在屋里摸了一圈兒,這里竟一根蠟燭都沒有,便猜到她是早有防備。
若說從前見不得人,可如今光明正大出現時,她卻還要處處躲著自己,這其中定有一番關竅才是。
不過眼下這樣也好,若未探清虛實前,貿然行事,唯恐又要引起后宅一片風浪。
光是處理兄弟同僚之間的明爭暗斗,已然令他心力交瘁,幾個弟弟和姨娘,不知放了多少眼睛在這,這個時候,自己的院兒里絕不能被抓住任何話柄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