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升望著蘭稚傻笑:“無妨,無妨,小傷而已!”
只是當他迎面看到蘭稚時,被嚇了一跳:“阿稚,你的臉怎么了?為何......”
蘭稚摸了摸臉,反應(yīng)過來:“大驚小怪做什么,生了些面瘡而已,若你瞧著怕人,不看我就是了?!?
“嗐,你這丫頭胡說什么,從小到大,我?guī)讜r嫌棄過你?”榮升目露寵色,在蘭稚的腦袋上使勁兒揉了揉。
蘭稚擰著身躲開:“拿開拿開,全是泥巴!你在這等著,我進去找找有沒有什么止血的藥。”
“行?!?
看著蘭稚提裙往屋跑的樣子,榮升笑意更重了。
蘭府內(nèi)。
大夫人把蘭錦慧的信看了幾遍,緊皺著眉頭嘟囔:“這丫頭,只叫我想辦法,我能有什么辦法?現(xiàn)在人被侯府給送回來了,原本都安排妥當了,誰知這對兒賤骨頭受不得好,求了老爺搬出去了,她們這一走,反倒不好下手了!”
“這有什么,夫人您是主母,要發(fā)賣一個外室和私生女還不簡單?說句難聽得,就是亂棍打死了,也不為過?!逼抛右幻娼o她捏肩,一面提醒。
大夫人哼聲:“你當我不想?雖說老爺并沒有把她們母女當回事,我處置了,也就處置了。可老爺有官身在,又是文官,若處理不當,這人命的事鬧開,蘭家的清流之名不就毀了?要是從前還好,私底下就料理了,現(xiàn)在那小賤人在侯夫人面前都露了臉了!”
大夫人臉色鐵青,拿出侯夫人的手信往桌上一敲:“你瞧瞧,上面還說,要擇日給這小賤人選個人家呢,萬一到時候交不出人,咱們怎么說?”
“可大姑娘那,要如何是好?若姑爺真對那賤人動了心,苦得可是咱們姑娘?。 ?
“再想想,再想想法子......”
大夫人擰眉盤算,“錦慧是侯府長媳,那可是未來的侯門主母,絕不能叫一個下賤胚子中途生了絆子!錦慧有句話說得沒錯,要想處理此事,齊宴清才是根源,得徹底斷了他的念想才行!”
天邊最后一抹光亮消散,萬物輪廓皆沒入夜色。
蘭稚捧著一堆藥罐子出來,低頭數(shù)落著:“許久沒用了,也不知哪個里面還有余下的,得一個個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余光就添了一抹熟悉的身影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