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宴清不假思索地應聲頷首,終于把她給放開,半句話沒有再留下,直接踹門走了。
院里的王氏被嚇得好半天才回過神,緊忙進門來瞧,只見蘭稚靜靜地站在那,望著窗外,身上沒傷,衣服也沒亂,唯有將散未散的淚痕掛在臉上。
“稚兒......”
王氏不知該怎么辦好,束手束腳地輕輕拂了下她的肩膀:“我見大公子走時氣沖沖的,看樣子是不會再回來了。”
“會回來的。”蘭稚沒事人一樣把眼淚擦干,“阿娘餓了吧,我去給你煮飯。”
一連三日,齊宴清都沒有再來過。
蘭錦慧聽說這兩日齊宴清除了參朝,就是悶在書房內,哪都沒去過,外面那些席面應酬,也都推了個一干二凈,連日常該給侯夫人的請安都沒去。
“這也正常。”
孫姑姑端著剛煮好的糖水,擺在蘭錦慧榻桌上,依著經驗分析:“這男人不過是圖個新鮮,現在有侯夫人坐鎮,便是姑爺再一意孤行,也不能違拗侯夫人和侯爺的意思,您瞧瞧,這都三日了,與那頭算是徹底斷了,姑爺憋悶兩日自然就罷了。”
蘭錦慧慢騰騰地攪動著糖水,思慮重重:“那對兒賤人母女跑得倒是快,可惜了母親的法子,沒能用上,只我總覺還是有些不對。”
孫姑姑沒說話,等著下文。
“夫君從不是個感性的人,若他真沒當回事,真的放下了,哪里要憋悶這許多天?還破了規矩,連水榭堂的安都不請了?”
“許是為著蘭稚的事,姑爺與侯夫人正鬧別扭呢。”
“那我問你,這么多年,夫君可與那位有過什么矛盾?怕是連紅臉都沒有過,這次就算是鬧開了,說明什么,說明夫君動了真格了......”
蘭錦慧喝了一口糖水,卻覺寡淡,甚至蓮子的苦味都沒蓋住,在嘴里許久揮之不去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