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人拒絕他的時候,又倔又軸,回府這么多天,才想起過來看他,白日里傻兮兮地跟著聶氏養(yǎng)什么顏,只等著把自己給嫁出去,這會兒又不痛不癢地說和好,若就這么應(yīng)了她,豈非是被這小女子牽著鼻子走?
想到這,齊宴清把她給松了,在其額上戳了一下:“自己回去練?!?
“蘭稚愚笨,練不好,明日我可以再來嗎?”蘭稚罕見地主動。
齊宴清拼命壓著動蕩的心,故意板臉:“明日沒空?!?
“那后日?”
“也沒空?!?
蘭稚側(cè)身撐著都是紅點(diǎn)點(diǎn)的臉頰,不厭其煩地問:“那......大后日呢?”
齊宴清終于還是被她哄笑了,呼了一口氣出來,遷就道:“我若再說沒空,你是不是要哭鼻子了?”
蘭稚眨眨眼:“不會哭,但是會一直問,問到有空為止?!?
齊宴清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輕輕捏了一些,口氣溫和:“快回去?!?
回到春杏堂,蘭稚反復(fù)看著齊宴清教自己寫下的兩個字,臉上沒有表情,眉目也蹙得很深。
她明明知道這話的意思,明明可以寫出很好的字,卻要為了揣度男人的心思,接近他,討好他,裝作什么都不知......
她不知自己幾時變成了這樣,變成了她從未想過的討厭模樣。
一早,小汐捧著幾件衣裳進(jìn)門,語催切:“姑娘,侯夫人讓你試試這些衣裳,挑了合身的留著,梳洗好跟著少夫人去國公府?!?
“什么?這么快?”
蘭稚一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