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到侯府,齊宴清被侯爺叫走了,蘭稚則回到春杏堂,想要倘裝冷靜給自己倒杯水,卻發現手始終是抖的。
今日要是齊宴清不在,她根本不敢保證自己能順利離開國公府,但也只有今日冒這一次險,才能讓齊宴清埋下憤怒的種子。
“姑娘?您怎么先回來了?”
小汐抱著剛剛晾曬好的被子進來,看見蘭稚慘白著臉,獨坐在桌邊發呆,捏著衣擺的手還在隱隱發抖。
蘭稚沒心思說什么,只澀啞道:“小汐,我想洗澡......”
蘭稚特地要她備了一桶冷水,坐在里面,寒意直通四肢百骸,可她的臉卻是麻木的,沒有半分表情,只木訥地不斷擦拭著被景國公觸碰過的肌膚,一遍又一遍,直到搓得紅了,疼了,在冰涼的水里生出灼熱感,才算罷休。
蘭錦慧跟著侯夫人回府后,見齊宴清靜難得在這水榭堂等著她倆。
蘭錦慧暗窺了侯夫人一眼,兩人對齊宴清的來意心知肚明,但侯夫人卻絲毫沒有半點異色,一切如常地捶著肩頸,坐到了主位上:“累了這一日,總算能歇歇了,云階,給大公子倒杯茶,降降火。”
蘭錦慧不敢待在齊宴清身邊,小心翼翼坐去他對面。
云階端著茶盞走到齊宴清身邊,卻被他抬手擋去邊上,冷著臉看向蘭錦慧和侯夫人:“今日之事,最好是意外。”
蘭錦慧剛要開口,侯夫人就喝了口茶,淡淡詢問:“今日事這么多,你說的哪一件?”
“蘭稚。”
齊宴清轉看向蘭錦慧,“你們對她做了什么,把她接回來又是為什么,不用我說,夫人心里應當清楚。”
“夫君,我......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