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”
就在齊宴清一步步逼近,邁上最后一層長階時,里面忽然沖出一人。
“你們這是做什么!怎敢對侯府大公子無禮?趕緊把家伙給我收了,滾回院子里去!”
聶氏將那管家和護院們怒斥一頓,使著眼色示意他們退下,莫要激化矛盾。
管家也是識趣兒的,明白聶氏意思,灰溜溜帶著人進去了。
齊宴清沒理聶氏,直要往府內闖,卻被她張開手,只身攔在了府門前:“大公子!”
齊宴清腳步滯住,抬眼看向聶氏,手中長劍自然而然地抵在她的脖頸上,冷聲質疑:“你這要攔我?”
聶氏被脖子上的利刃嚇得不輕,倒吸口氣,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:“大、大公子聽妾身一句勸!無論你多在乎蘭稚姑娘,這會兒都不能進去!”
齊宴清微微瞇起長眸,瞳仁內翻滾著駭人的冷戾。
“您與我公公本就有些過節,大公子比妾身聰明,當知蘭稚姑娘現在并無危險,但若叫他知道蘭稚姑娘是您在意之人,這個人,他是非留不可了!!”
“妾身知道大公子不怕,可您父親呢?侯府呢?攜劍闖國公府,是什么罪名!況且這人進了國公府,老國公若咬住不放,您能有什么法子?難不成,公子真要為了一個如此低微之人,屠了我們這國公府嗎?問句不該問的,您是蘭稚什么人?又有什么權利!”
齊宴清被這一連串的質問給問住了,像是有人猛地從頭上給他灌下一桶冷水,讓他清醒直觀地感受著無力。
是啊,他是蘭稚什么人?姐夫嗎?聽著就可笑。
聶氏見他動搖了,忙繼續規勸:“妾身說這些,絕沒有冒犯之意,可您想想,即便大公子今日不管不顧,強行把人帶走,鬧大了事情不算,您和蘭稚姑娘的事,整個陵都都會傳遍,侯夫人和錦慧如何自處?她們容不容得下蘭稚先不說,郡主呢?”
提到“郡主”二字時,齊宴清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,不得不說,聶氏確實聰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