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王卻端坐在桌案后,平聲細語道:“人家明顯對你無意,你還糾纏什么?”
“你懂什么?”
李嫣的臉都要擰成一團了:“還有,剛才在屋內,你攔著我做什么?一個外室的私生女,她算什么東西,也敢同我放在一個臺面上!”
承王略顯不悅:“嫣兒,這就是你不懂事了,今日是侯夫人壽宴,你公然挑破蘭稚的身份,打得不僅是她的臉,更是蘭家和侯府的臉,你真想讓侯夫人厭了你不成?”
“還有?!?
承王看向李嫣,語氣重了些:“蘭稚再不堪,她父親也是蘭仲和,剛剛升遷,父皇對其常有贊譽,方才席間,你沒見蘭仲和身邊圍了多少人?蘭家,我有用。”
“皇兄,你該不會是想撮合宴清和那賤人吧?我不準!”
承王緩緩合上折扇,目光森然:“嫣兒,官場上的事,你不懂,最好別壞我的事?!?
李嫣是害怕承王的,平時瞧著好說話,沒架子,可只有她知道,承王李鶩,是會笑著要人命的角色,太子之位不穩,乾坤未定,她不敢真的與李鶩相悖。
見李嫣冷靜了下來,承王才放緩了口氣:“寬心些,你是本王的堂妹,皇兄怎會不疼你?你要記住你的身份,天子的侄女,皇親貴胄,還怕抵不過一個小小的外室女?便是讓讓她又如何,就算宴清再喜歡,侯夫人還能讓一個這樣身份的女子,做了侯府主母不成?這威遠侯夫人的位置,皇兄幫你留著就是?!?
宴席外,蘭稚的腳步很快,匆匆沒入了春日疏影當中。
齊宴清近乎是跑著追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