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,這次連姑爺都瞞著她,看來我們也不必太過擔心,只需稍稍動動手指,推波助瀾,咱們等著看戲就是了。”
蘭錦慧陰著臉哼:“不過就算如此,她這兩日的甜頭也該嘗到頭了,想要趁我離府,在老侯爺那搶個臉?哼,想都別想。”
泊云居內,老侯爺已經有兩日沒見到蘭稚了。
“蘭兒呢?”
老侯爺接過齊宴清遞來的藥,往他身后看去,還是沒見人。
“父親是問蘭稚?”齊宴清確認了一遍。
老侯爺知道他的意思,無奈笑了:“我最近是不是時常糊涂,把那姑娘認作你妹妹?”
齊宴清笑了笑,沒說話。
老侯爺把藥碗端在手里,也沒急著喝,只是幽幽道:“我知道她不是你妹妹,可我見她在我這屋內進進出出,日日夜夜守著我,就想到了你妹妹。她們說,這姑娘與我無親無故,這么做不過是為了討侯府的好,可她是真心,還是假意,我都實打實看著。”
老侯爺想著,又看向齊宴清:“有一天晚上,我又把她認錯了,跟她說了許多話,我問她,為什么不喚我爹爹了,那姑娘說,她不敢,她不配有我這么好的爹爹......那會兒啊,我就清醒了,我看著她眼淚汪汪的模樣,也是心疼。”
“你說說,人這一輩子,怎么就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呢?”老侯爺惆悵嘆氣。
齊宴清的眼底波瀾四起,語氣既無奈,又沉重:“錯的不是出身,而是對生來就被評判了貴賤的可笑。”
時至午膳,春末的風夾帶著初夏的燥熱,吹得樹葉沙沙作響,湖面微波輕蕩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