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府內。
“母親!你這么急著把我叫回來做什么?公公病重,我這個時候回門,會讓侯府怎么看我?讓周氏如何看我?”
蘭錦慧被關在家里,急得團團轉。
蘭母倒是神態自若:“有了一個蘭稚上趕著,你再去能顯著你什么?她既要討侯府的好,你叫她去就是,她有孕而不自知,無人相幫,定鉚足了勁兒干,這一胎,你還擔心它能長久么?”
蘭錦慧雖然知道這個道理,可總是覺得不妥,皺巴著臉:“可我也不能總在娘家待著啊,這一會去,必定又要被婆母和那幾個愛挑食的偏房嚼舌頭了。”
“好好好,你回去,你回去能做什么?在公婆面前還不如一個私生女長臉!連自己都照顧不好,還想學著那丫頭,做些伺候人的事?你若不盡心,擺那花架子做什么?但你若不做,整日在屋里閑著,不是更要被拎出來同那小賤人比對?”
蘭母見她不開竅,甚是惱火。
蘭錦慧嘆氣:“好像也是,我怎么做都不對。”
“你還不如借口回來,在蘭家住幾日,等回去了若被問起,就說你身子不痛快,不想在這個時候分了醫官和公婆的精力物力。”
蘭母說得口干,喝了口茶:“再有,那賤人的身子,你不打算做做對策?”
“母親放心,法子我已經想好了,我要讓她在最得意的時候,痛不欲生。”蘭錦慧切齒。
蘭母點點頭:“你還有這點腦子,算你娘我沒白教你,要我說,你連那傷胎的東西都不該給她用,那丫頭聰明,一旦有了防備,怕是不好下手,她再借機鬧起來,侯府是沒法收場的。”
“起先我也擔心,可母親想想,她再聰明,再能算,還能算得過我那婆婆和宴清不成?”
蘭錦慧有恃無恐地笑了:“就算旁人她提防著,可這次的事,是宴清要瞞她。我那夫君可是當朝次輔,半只手遮著陵都呢,算她一個小丫頭片子,她就是死,都不知道死在誰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