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幾次險些沒忍住惱了出來,不是侯爺用不得,而是她用不得!
可為何從來沒人告訴他這件事,他只知蘭稚從家中拿了祛傷的藥來,卻根本不知這藥是紅花!
“公子,你怎么了?”
蘭稚看著他的臉色一寸寸發白,有些慌張。
齊宴清動了動喉結,聲音緊澀:“東來!送蘭稚姑娘回房。”
“是。”
水榭堂內,算著時辰,老侯爺午睡差不多該醒了,侯夫人更好衣,正準備過去,就見齊宴清連通報都沒準,就直接推了門進來。
侯夫人眼睫微動,頓了下聲:“你們都先下去吧。”
云階扶著侯夫人剛坐下,齊宴清就壓著火命令:“還有你。”
云階看了侯夫人一眼,小心行禮:“奴婢遵命。”
屋內,只剩下母子二人。
齊宴清也懶得旁敲側擊,直接問道:“蘭稚日日在用紅花,母親從第一日就知道了吧?”
“是。”
侯夫人聲色淡淡。
齊宴清紅著眼嗤笑:“所以您一開始就沒打算留下蘭稚,更沒打算留她腹中的孩子?”
侯夫人對他的質問顯得十分不適,蹙眉看他:“你如何保證孩子是侯府的血脈?那日我告訴了你蘭稚的行蹤,你不也是第一時間差了東來去探?你敢保證,你沒有一絲一毫懷疑過?”
齊宴清啞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