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擰巴著一張小臉兒,身子不自覺地往后縮,差點忘了身后空無一物,險些一個后仰摔下去。
齊霄凌眼疾手快,一把撈住她的腰身,往懷里拉近:“有我教你,準保你一箭一個人頭。”
齊霄凌在軍中的殺伐,蘭稚不是沒聽過,曾以一場戰役下,連斬敵軍三百二十四人,而轟動滿朝,聽說相比于老侯爺的運籌帷幄之神,侯府二公子所到之處,更令敵軍膽顫。
“你不說話,我就當你是同意了。”
齊霄凌拍了拍蘭稚的額頭,自作主張牽起她:“今兒天氣好,就今日吧,”
“誒誒誒,二公子,你放開我......”
蘭稚想掰開他的手,可連人家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,只能欲哭無淚地由他牽著,順便給小汐打手勢,叫她告訴齊宴清。
蘭稚跟著齊霄凌一出侯府,就被塞到了馬車上。
“老實坐好。”
齊霄凌笑著把蘭稚按在身邊,可那笑意不達眼底,更像是警告。
齊霄凌說話時,也算不得拿勢,甚至比齊宴清還要隨性些,可蘭稚總覺他的眼神里帶著殺氣,是那種積年累月的凜色,是化不開的冰。
出了侯府,蘭稚不敢再違拗他的意思,她從未與之接觸過,更不了解他的脾氣秉性,生怕自己一朝惹惱了他,他就會像對待敵人那般,一下扭斷她的脖子。
見著蘭稚沒吵沒鬧,竟真的乖乖坐了一路,齊霄凌有些意外:“嘶,怎么一出侯府,就這樣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