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做什么?”蘭稚顫抖著問。
“做什么?”
齊霄凌笑了,呼吸厚重:“你猜猜,我會如何處置你?”
蘭稚已經嚇到不會說話了,只有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涌:“二公子你當真......要如此對我嗎?”
齊霄凌質問:“蘭稚,你這般在乎大哥,可有半點把我放在眼里?你看到我和別的女子歡好,就沒有一絲絲的不悅?你別忘了,這杯催情的酒,還是你給我喝的。”
蘭稚見事到如今,服軟求饒已經沒用了,索性不裝了,可笑看他:“明知那酒里有東西,還要喝下去,是想讓我有負罪感嗎?那只怕要讓二公子失望了,是你害人在先,與我無關。”
齊霄凌也看出蘭稚的眼神變化,從剛才那軟弱可憐的模樣,撕開虛偽,變的冷漠嘲諷,明明是同一張臉,臉上的淚痕還未干,可落在他眼底,卻好像突然換了另外一個人。
“說實話,你現在的樣子,更令人喜歡。”
齊霄凌想伸手摸摸她,卻被蘭稚倔強躲開:“別碰我!”
齊霄凌的手滯在那,眉心漸漸擰緊:“干嘛用這種厭惡的眼神看我?大哥是男人,我也是,你跟誰睡不是睡?況且大哥現今可是個要死的人了,你跟了我,我又不會虧......”
啪!
一記耳光毫無征兆地落在齊霄凌臉上,蘭稚顫抖咬著唇,屈辱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。
齊霄凌傻傻愣在那,捂著臉半晌沒回過神來,好像從小到大,這還是第一個敢動手打她的女人。
他眼底剛剛蓄起怒意,轉瞬后,又釋然笑了,留戀地摸了摸自己那被打過的半邊臉:“原來被小娘子打,是這種感覺......”
看他油鹽不進的無賴樣,蘭稚眼淚更甚:“你無恥!”
齊霄凌毫不在意地笑著,直起了身子:“放心,我還不想你恨我,所以我不會把你怎么樣,畢竟......日后我要收了你,咱倆可是要過一輩子的。”
他剛一起身,蘭稚哪里還管他說些什么,跌跌撞撞地沖開他的身子就要往外跑。
齊霄凌竟半分沒有攔她,而是在她身后淡淡道:“你跨出這個門,就只能等著喜宴結束,那時候,你就等著給大哥收尸吧。至于那酒中的毒,我大可以推到你身上,畢竟那杯酒原本就是我的,而唯一與我敬過酒的人,是你。”
蘭稚背對著他僵在原處,垂在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,前所未有的憤怒與酸楚纏上心頭,她只覺胸口悶堵,眼前水氣氤氳......
“那二公子究竟想要我如何做?”蘭稚回頭看他,胸間窒息的幾乎連嗓音都變得嘶啞,她恨恨瞪著眼前人,唇角快要咬出血來。
齊霄凌指著那塌邊椅:“坐到這來,等著。”
蘭稚使勁兒吸了吸氣,拖著沉重的步子,一步一步,用極其緩慢的速度挪了回去,失重般地坐在那椅子上,紅著眼望他:“這樣可以嗎?”
齊霄凌沒說話,冷著臉掀起榻上幔帳,一把扯去那女子身上的被子,整個人壓了上去。
窗外的風越漸大了,從那吱吱呀呀的窗欞吹進來時,還裹著大片的雨絲鋪面,外面下雨了。
齊霄凌終于倦了,懶懶道:“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