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齊宴清驀地笑了:“我看你不是累了,是怪我瞞了你有孕之事。阿稚,你也說了,這個孩子生出來,不管是誰的,他的名份只能是私生子!”
話一出口,齊宴清也頓覺失。
蘭稚錯愕:“公子說什么?什么叫......不管是誰的?什么意思?你懷疑......這孩子......不是你的?”
齊宴清咬了咬牙,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,可話都說出去了,再多的掩飾都是徒勞,只能深深吸一口氣,盡量穩(wěn)住她的情緒去解釋:“阿稚,你聽我解釋......”
蘭稚絕望笑開,他不用多說什么,只那幾個不經(jīng)意的字,足夠化成一把刀子,狠狠扎進她的要害。
看蘭稚這般模樣,當是聽不進去什么了,齊宴清也不愿再做沒有意義的偽裝,抓著她問:“那你呢?你就沒有騙過我?你分明會水,卻要在我面前裝出掙扎垂死的樣子,你明明更看中的是我的身份,卻叫我誤以為你在意的是我齊宴清!”
“你看似膽怯乖巧,實則善于偽裝,冷漠疏離,你從來就沒有真正信過我,你明知李嫣不會真的殺了榮升,還是寧愿冒著去死的風(fēng)險,也要選榮升而非我!因為在你心里,我根本就不是第一位!”
“我不知道!”
面對齊宴清時,蘭稚的臉上,第一次有了憤惱:“公子,我說了,我不是你!我沒和郡主談婚論嫁過,她是什么脾氣秉性,我不清楚!我也做不到像公子這樣,用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去做賭注!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,手一抬就能要了我們這些人的命,我卑微如塵泥,我什么都沒有,我只能拼了我這條命!”
“公子說我沒把你放在第一位,是,沒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