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臉上掛著殘淚,毫不猶豫地承認(rèn):“那公子為何不捫心自問,幾時把蘭稚放在第一位過?你的仕途,家族,婚姻,還有你即將要繼承的爵位,哪一個不比我重要?你要權(quán)衡利弊,我也要算計得失,像你我這樣的人,本就從不會把情愛放在首位,又怎能奢望得到被愛的資格?”
“若公子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,非要把這層紙捅破,那蘭稚只能告訴公子,我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生存,自保,我從來不覺得想努力活著,是什么丟臉的錯事。”
蘭稚說完,照舊規(guī)矩行禮:“公子,我的話說完了。”
“我要問的不是這個!”
齊宴清在她身后道。
蘭稚還是做不到?jīng)Q絕,腳步滯在門邊。
齊宴清立在原處未動,只看向蘭稚的背影:“若二弟是這侯府的嫡長子,你會像對我一樣對他么?”
蘭稚沉吟片刻,方才動了下唇:
“會。”
齊宴清心臟驟然刺痛幾下,顫聲點頭: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
蘭稚不想再留下一句話,既然決定要走,就不要留下任何的假象和念想,哪怕她根本沒有把齊宴清的問題過腦子,但她知道,這就是答案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