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楊。”
還沒等侯夫人開口,老侯爺先坐不住了,叫來楊管事下令:“你拿著我的牌子,去找秦內官,查查。”
楊管事走后,老侯爺的臉色很是難看:“蘭丫頭有孕一事,你早就知道了吧?”
侯夫人明顯有些緊張,不過當著下人的面上,還是不得不作鎮定:“是。”
老侯爺眉心擰得更深了:“你既知道她有孕,還叫她碰這些傷胎的東西?她日日在我這守著,我臥病那一個月,那孩子連一個完整的覺都沒睡過,這些你都看在眼里!你也是做母親的人,孕中的艱辛你難道不知嗎?你......你怎么忍心眼睜睜看著她勞心傷神,日日與傷胎的事物作伴,你這是叫她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,殺了我侯府的血脈!”
老侯爺甚少對她說這樣的重話,侯夫人的神色也有些繃不住了,急慌慌地解釋:“這哪能怪我啊?她......她那日見我時,怎么不同我把話說清楚呢?”
“說清楚有用嗎?你能把那孩子救回來?”老侯爺火大。
侯夫人雖有悔色,卻也甚不服氣:“即便她腹中之子是宴清的又如何?她尚未入門,就是入了府,也只能做個妾室,侯爺難不成要我侯府的長子,是為妾室所出嗎?”
老侯爺被質問地有些無以對,但片刻后,還是果斷清醒過來,一把掃掉了桌上的藥碗,惱道:“荒謬!”
藥碗摔在地上碎成幾瓣,小汐和侯夫人都被嚇了一跳。
看老侯爺真的動了火,加上他身子本就不好,侯夫人便是自認有理,也不敢再多說什么,趕緊軟了聲扶住他,用掌心摩挲著老侯爺的脊背:“侯爺消消氣,消消氣,那是宴清的孩子,更是咱們的孫兒,我又不是沒心肝的人,我就不心疼嗎?可我這么做,當真是為了咱們侯府啊,哪有半點私心啊我的侯爺!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