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細長有力的手指覆上手臂的瞬間,蘭稚驚覺抬頭,臉色頓沉。
“姐夫?!?
蘭稚速速退了兩步,重新行禮,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齊宴清看著地上散落的傷藥,也知道了蘭稚的要去哪,瞳孔坍縮了兩下:“阿稚,你就算要報復我,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?!?
蘭稚扯了下唇角,無奈搖搖頭,一不發地提起裙角,蹲在地上,去拾那些瓶瓶罐罐。
齊宴清緩緩蹲下來,幫著她一起撿:“終歸是我不對不住你,你要嫁人,我不攔著你,可為何偏偏是他?”
“姐夫難道忘了昨晚侯爺的話么?”
蘭稚一點也不想在此事上糾纏不清,抬起頭來,蹙眉看他。
齊宴清罔若未聞,對上蘭稚那雙眸子時,什么清醒,什么克制,全都忘的一干二凈,只緊緊抓著她的手腕質問:“阿稚,你明知我心里有你,你這樣做,是要往我的心上戳刀子嗎?”
“放手......”
蘭稚轉了轉手腕,反而被齊宴清捏得更緊,將她從地上提起來,抓到眼前,壓著嗓子低低逼問:“如果你這么做,是為了讓我愧疚,后悔,讓我寢食難安,那你已經成功了。”
“阿稚,你知道我看見你和他一起回府,看見他牽著你的手,聽見你說愿意嫁給他時,心里有多難受嗎?就算你要懲罰我,要報復我,能不能換種方式?”
“姐夫誤會了!”
蘭稚使勁兒推開他,把他推了個踉蹌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