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王雖知齊宴清意不在酒,卻不知他為何突然想要結交卓家,稍稍細想,忽現其中關竅:“我沒記錯的話,卓家好像是與你二弟定親那一家,這兩日將才因為你二弟執意,退了這門親事,改于蘭家,你突然想到卓家,該不會是......”
齊宴清不作掩飾,他的沉默已經給出了答案。
承王見此,有些失望地皺起了眉:“卓云峰乃兵部侍郎,先前你怕卓家與你二弟的婚事,對你襲爵不利,現今他與卓家的親事吹了,你是想為了一個女子,再耽風險?”
“卓家不與侯府結親,卓云峰這顆棋,與王爺就沒什么關系了。”
齊宴清未把話說盡,雙方都是聰明人,當知個中利害。
承王轉念一想,他說得也不全無道理,卓云峰遲早為兵部尚書,就算不握在自己手中,也不能落入他人之手,若他能與侯府結親,進,可先入為主,齊宴清襲爵之后,卓家自知該如何擇良木而棲;退,齊霄凌為侯,卓云峰也要念在齊宴清侯府嫡長之尊,留條后路。
眼見天色正好,承王釋然一笑:“齊兄啊齊兄,你總是能把一腔私心,說得堂堂正正,連讓人拒絕的理由都沒有。”
齊宴清低笑了一聲,眸中滿是嘲諷。
是啊,他也不知自己幾時變成這個樣子了,冠冕堂皇地粉飾自己的私心。
——
齊霄凌追出圍場,卻四下不見人,車夫還在馬車上打著瞌睡,被他突然躍上馬車的動靜給猛然嚇醒:“二公子......”
齊霄凌一掀開遮簾,馬車內確實里面空無一人。
“蘭稚呢?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