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稚......要不你打我兩下吧?”
齊霄凌受不住了,也管不了旁的,主動坐在蘭稚邊上,緊挨著她,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比量:“怪我,今日都怪我,是我害你傷成這樣的,我......我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,我不該這樣的,阿稚,你打我兩下出出氣,來,打我!”
蘭稚堅持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,搖搖頭道:“我累了,我想自己待一會兒。”
齊霄凌看著蘭稚殘紅未褪的眸子,深知她定是狠狠地哭了一通,可他沒能陪在她的身邊,此時此刻,她沒哭沒鬧,也沒責怪他半分,他卻心慌的厲害。
現下他才想通,比起她先前的鬧脾氣,這樣的沉默,簡直比打他罵他還要難受。
馬車行到侯府門前,齊霄凌想扶著蘭稚下馬車,這才留意到她手臂上綁著的布料有些熟悉,卻并非出自于蘭稚身上......
齊霄凌的腳步頓住,好半天才沉聲問:“你見過他了?”
蘭稚也半點沒遮掩:“見過了,是大公子幫我接的骨。”
“接......接骨?”
齊霄凌順著話茬往蘭稚的腳下一瞧,方才看見她紅腫淤青的腳踝,腫的饅頭大小,竟是脫臼了。
原本還有些隱火的他,這會兒更加愧疚自責,自知錯在他,他現在哪還有資格生別的氣?
“阿稚你......你別誤會,我沒怪你,我只是想求你......別生我的氣?!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