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看來是蘭稚猜錯了,本還想著雖我和二公子的婚事未成,可表房的鄧娘子,還為此特地送了我一套翠玉的首飾,鄧娘子的母系做珠寶生意,首飾打的極好,我想著若長姐喜歡,好借花獻佛呢,現在看來,長姐好像沒什么興趣。”
蘭稚看似隨意的一通閑話,卻句句扎在蘭錦慧的心窩上,翠玉耳墜,鄧雯,送禮,這些字眼無形落在眼前,沒人比她更知道個中緣由。
“長姐,你有在聽嗎?”
蘭稚輕飄飄地喚了一句。
驚懼到幾次出神的蘭錦慧,看著蘭稚那故作茫然之態,心卻隨之沉入谷底。
蘭錦慧明知蘭稚不是傻子,她心計太深,又善于偽裝的乖巧無害,若說她剛剛送那東西,不過是為了逼迫她點頭,亦或是私心作為試探,可她再次提及鄧雯送禮一事,蘭錦慧便了然明白,她多半已經知曉了自己和賀簡仁的事......
無聲的威脅,最為可怖。
只是兩人都各懷心思,各有所需,心照不宣地沒有捅破這最后一層窗戶紙。
“好,好!”
蘭錦慧一連說了兩個“好”字,唇角扯出一個百般猙獰的笑來,紅著眼圈點頭:“你不就是想進這侯府嗎?左右宴清已經被你這賤人勾了魂去,與其叫你們暗度陳倉,不如在我眼皮子底下。”
“只要我還是侯府的嫡長媳,你蘭稚,就只能做妾,只能做我的奴婢,你永遠都低人一等,也永遠得聽我的吩咐差遣,我便看看你究竟能翻出什么花來!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