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錦慧慌了，她根本看不透蘭稚，也猜不透她的心思。

她低眉順眼，巧笑嫣然，乖乖跪在自己腳下，可無論是她的神情還是姿態，都沒有半點屈服，好像她才是立于高位審判的那一個。

蘭錦慧不敢輕易說話，也不敢冒然詢問，她不知蘭稚究竟是真的知道什么，還是以此試探，萬一她只是妄自揣測，反而會讓自己陷入更加被動的局面。

半晌后，蘭錦慧使勁兒吸了一口氣，緩緩看向蘭稚。

“你不就是想讓我點頭么？”蘭錦慧得聲音中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
蘭稚抬起頭，目光如水，卻深不見底。

她微微一笑，那笑容中似乎藏著無盡的深意：“長姐，你知道的，我也實在是走投無路了。”

“走投無路？”蘭錦慧可笑嗤聲，“你不是早就給自己找好了宴清這條后路嗎？”

“姐夫瞧上我，是蘭稚三生修來的福氣，你我姐妹同源，長姐也說了，我們二人容貌相似，其實長姐何不轉念想想，姐夫對我，也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。況且長姐現在......”

蘭稚將聲音拉長了幾分，有意看向蘭錦慧的眼睛，降低了聲音：“長姐清醒自持，早就沒把姐夫的愛視為全部了，不是嗎？”

“蘭稚，你到底想說什么？”蘭錦慧一副草木皆兵的樣子質問。

蘭稚仍笑：“長姐今日怎么如此謹慎？連話都不敢好好說了？算起來你我姐妹，已經許久沒這樣平心靜氣地說上幾句話了。怎么，是我送的禮物，長姐不喜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