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模棱兩可地喘了口大氣:“公子都這樣說了,蘭稚難道還能說不是嗎?那就是咯。”
“嘖,你幾時學的這樣皮?從前怎么不見你如此愛頂嘴。”齊宴清大手覆上她的腰窩,將她用慣例拉到身前詢問。
蘭稚水蛇一般躲開了他。
看著滑不留手的蘭稚,齊宴清也沒強行做什么,而是由著她跑去邊上,自己慢悠悠地跟過去:“你不是不知我幾時有空嗎,那我現在告訴你,今晚就有空。”
蘭稚愣了下,略顯夸張地眨著眼:“唉,怎么人人都空,就我沒空!葉姐姐剛約了我晚點去她那,她新得了上好的絲線,我們正好探討下針線呢,公子有空的話,就好好休息,好好吃飯,早早睡覺,蘭稚先走了。”
“你......”
齊宴清見自己就差把“今晚過去”四個大字寫臉上了,她卻揣著明白裝糊涂,想著法兒躲,一時氣得臉白,等他再想說什么,蘭稚卻連他發火的機會都不給,一溜煙兒就提著裙擺跑出了老遠去。
看著蘭稚輕快的背影,齊霄凌忽而笑了,他好像拿這丫頭根本沒有一點辦法。
一路跑回春杏堂,蘭稚已經口渴的厲害,進了門二話不說,就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,一口喝見了底,才算緩口氣。
其實她并非想躲著齊宴清,而是不知如何坦然面對他。
兩人之前發生了太多事,早就不似初見時那般心思,盡管事已至此,二人都默契的誰也不曾提及舊事,可那些都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,有時甚至無需多,只要看到那張熟悉的臉,很難徹底放下。
她和齊宴清都不傻,彼此用一種近乎平和的狀態,來粉飾那些不堪,可他們之間,不用說也能感受到,早已有了一道溝壑,橫亙在此,終不知幾時填平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