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一聽這話,沒由頭地笑了:“表嫂問這話的時候,難道不覺得好笑嗎?”
“我現在是何什么,這侯府上下誰人不知?表嫂有這樣糊涂的想法時,也請冷靜地想想,就算你想的都是真的,我跟了賀表哥,也只能做個妾,表嫂該不會以為,我會放著侯府嫡長子的妾室不做,去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室添房吧?”
“你......”
鄧雯愣了下,下意識地想要辯駁,竟有些啞口無。
“還有,我冒著被千夫所指的風險,去勾引賀表哥,總要圖點什么吧?圖人?好像但凡長了眼睛的,都應該瞧的出,只要我家大公子站在那,人群里誰還看得見賀表哥?”
“圖名?表嫂嫁過來這么久了,好像連一次正兒八經的席面帖子都沒收到過吧?想來表嫂從前在家做姑娘時,大大小小的宴席多少還是去過的,現在反而走了下坡路,這說明表哥的名堂,也不過如此。”
“要說圖財,那就更荒謬了,若我圖財,怎會只要一個香囊作罷,還是別的女子所贈的舊物?”
“且當初賀表哥與我的事,表嫂理應有所耳聞,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表嫂怎么還處處對我有敵意?你到底是不放心表哥,還是對自己沒有足夠的自信?”
蘭稚接二連三地一通分析,令鄧雯身子有些發軟,就好像那股無名的隱火,正被她的浪潮,一浪接著一浪的拍到,她很想去反駁她,去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批判她,可當這所有的邏輯被捋順時,她忽然臉頰發燙,覺得自己像個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