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宴清的口氣毋庸置疑,張郎中對他也算是有所了解,見這樣子就是個勸不動的,也沒再說旁的,只是好意提醒:“那公子且多加小心。”
郎中走后,王姑姑端著清粥進來,見齊宴清還守在蘭稚的榻邊,小聲上前:“公子,這里有奴婢呢,時候不早了,公子該休息了,蘭娘子奴婢會好生照看的。”
齊宴清看了她一眼,搖頭稱:“春杏堂的人一下全倒了,這里里外外就靠你一人忙,當休息休息,你先下去吧,我看著她,有事我叫你就是。”
王姑姑見著齊宴清今日是不打算走了,只好應聲退下。
齊宴清也不是個善于伺候人的,拿著一碗粥,喂了蘭稚幾次,也沒喂進去幾口,看看昏睡不醒的她,再看看手上被他撒了快一半的粥,有些無措,可那該死的面子,還是叫他說什么不肯叫人進來幫忙。
月上枝梢,星稀夜明,春杏堂內涌動著縷縷藥氣。
蘭稚的呼吸勻暢了不少,眉心也展開了,臉上漸漸恢復了血色。
齊宴清獨處之下,也有些倦了,索性將榻上的人兒往里挪了挪,自行躺到了她身邊。
不知是累了,還是她在身邊時,總能令他覺得踏實,才剛一沾到枕頭上沒多久,齊宴清就困了。
夜半,睡夢中的齊宴清,忽然聽到有輕細的喚聲......
“冷......好冷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