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宴清聽到那“好冷”兩個字不止一次,才確定不是做夢,驚醒側耳,還真是蘭稚在說話。
“阿稚?你醒了?”
齊宴清以為蘭稚醒了,可轉身一看,她還閉著眼,只是嘴上不停的念叨著冷。
齊宴清順手一摸,被嚇了一跳,她身上燙的厲害,碰到她時,那嬌小的身子還在微微發抖,顯然是在發熱。
齊宴清見此,哪里還有睡意,正要起來喊人,才想起郎中說,若遇發熱,實乃正常現象,況且這個時辰,春杏堂上下就算是沒染病,也都睡了。
思前想后之下,齊宴清沒喊人來,而是尋個合適的位置,半側過身,將蘭稚攬在了懷中。
她渾身滾燙,迷迷糊糊的念叨著冷,每念一次,齊宴清就把她抱得更緊些,她也十分配合,乖乖縮在齊宴清的懷里,雙手交疊抱著自己的臂膀,緊貼著他的胸口,輕輕顫著。
蘭稚不舒服,睡得不踏實,時不時要動一動,挪身子的時候,那細軟的碎發蹭在齊宴清的臉上,撥弄的他心癢。
好在大多數情況下,齊宴清自認是個清醒與理智向來占據上風的人,只能半帶著抱怨,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嘴:“再亂動我可要做點別了。”
也不知她是聽見了,還是睡沉了,真的就沒再動過。
齊宴清看著懷里的小人兒,這段時間裝傻賣乖,日日同他明里暗里唱反調,就是不肯服軟,可此時此刻,又像極了一只乖巧的小貓兒,實在惹人憐愛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