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夫人素來最厭惡蛇蟲鼠蟻,這些臟東西鬧到她眼皮子底下不算,還因為后宅這點爭風吃醋的事,險些牽累一整個侯府跟著送死,所有的事她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獨獨傷害到侯府利益的事,她絕不會忍。
賀簡仁一聽,這回不是齊宴清說,連侯夫人都這么說,他就是有一千個一萬個不信,也不得不聽信眼前的事實,不可思議地回頭看向鄧雯,疑聲問:“姨母和齊宴清說的......都是真的?這死老鼠......真是......真是你弄進來的?你......你為何要這樣?”
“簡仁,我......我沒有......”
鄧雯雙唇發抖,眼淚順著臉上開始往下淌,倒在地上扯著他的褲腳,只剩下下意識的否認了。
可齊宴清不是傻子,侯夫人更不是,她的否定,在所有的證據面前,顯得太過蒼白無力了。
“你說!是不是!!”
賀簡仁抓著她的胳膊,將她一整個從地上薅起來,端著肩膀吼問。
侯夫人白了兩人一眼:“她把這些死老鼠裝進冰窖,放進蘭稚最常吃的果框內,蘭稚和春杏堂上下十幾人,遭了鼠瘟,要不是發現的及時,醫治的及時,只怕朝夕間,我侯府要鬧出十幾條連主帶仆的人命!”
侯夫人越說越氣,一拍桌子呵斥:“你姨丈的腿傷才剛剛好,這侯府好不容易得了兩天清凈,哪里經得起你們這般折騰?”
“賀簡仁,從小到大,我待你不薄,對周家也問心無愧,現在出了這樣的禍事,要如何處理,平息眾怒,你自己說。”
賀簡仁聽得出來,侯夫人是在指桑罵槐,也沒打算輕饒了鄧雯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