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榭堂中,蘭稚一進去,那緊張到壓抑的氣氛不用明,已經從里往外的開始擴散。
“蘭稚給侯夫人請安。”
蘭稚粗略看了一眼,上面坐著兩位,下面癱跪了一位,旁邊還站著個一臉五顏六色發懵的......
“蘭稚......”
侯夫人還醞釀著要如何把這么突然的事,轉述給蘭稚,齊宴清就在一邊三兩語總結道:“你忽然暈倒,并非吃壞了東西,是有人在你的果框里放了死老鼠,是鼠瘟,表嫂做的。至于原因,你應當也清楚,現下你是最大的受害者,要如何處理此事,我和母親,都想聽聽你的意思。”
侯夫人見齊宴清已經把話說了,雖然過于刺耳不中聽,但也是事實,沒多說什么,只私下觀察著蘭稚的反應。
蘭稚從一瞬間的錯愕,到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鄧雯,就在侯夫人以為照常來講,她會借機哭鬧生事,邀一波同情,不料蘭稚只是從難以置信中,漸漸緩過神,隨后仍保持著理智和規矩,小心向侯夫人欠身:“侯夫人,我......”
蘭稚話還沒說完,賀簡仁就慌了,生怕這個時候蘭稚火上澆油,給鄧雯定個什么十惡不赦的嘴,緊著攔在蘭稚面前商量:“蘭稚啊......不不,弟妹,你嫂嫂她......她絕對不是有意害你的,這里面......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!你能不能看在我......咳咳,看在咱們都是一家人的份兒上,饒了你嫂子這一次,你要她,不,要我們如何補償你,我們都愿意!弟妹......”
“說啊,你快和弟妹說清楚,快啊!!”
賀簡仁把已經魂不守舍的鄧雯,從地上強行拉起來,推到蘭稚面前。
鄧雯不敢看蘭稚的臉,但逼到這個地步,也不敢再較勁,只能哭著軟聲央求:“弟妹,我......”
看著鄧雯蒼白顫抖的嘴唇,上下蠕動了半天,也沒擠出一個字來,蘭稚皺了下眉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