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錦慧聽完,并未作何反應(yīng),而是繼續(xù)往臉上鋪著脂粉,神情漠然。
“這么蠢的事都能做出來,被發(fā)現(xiàn)不是早早晚晚的事?”
蘭錦慧早有預(yù)料一樣,看著鏡中面無表情的自己,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厭煩。
“可......可這件事是少夫人教她的,萬一她在水榭堂中把少夫人說出來,只怕......只怕要惹麻煩......”
孫姑姑明知打聽水榭堂的事,是個忌諱,之所以冒著被斥責(zé)的風(fēng)險,也要走這么一趟,就是害怕此事敗露,好提前做打算。
“我教她什么了?”
蘭錦慧自信滿滿地回頭,挑眉詢問:“是她自己恨透了蘭稚,我也不過是順嘴一提,剛好她家里能弄到這些臟東西,她自己生了害人的念頭,難不成還要怪到我頭上?”
“萬一她提起......”
“只要她還沒蠢到無可救藥的份上,自然不會多提一個字。即便是她后知后覺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不妥也晚了,現(xiàn)在把我牽扯進去,非但證明不了她的清白,反而會自尋死路。”
蘭錦慧知道,鄧雯不敢說,也不能說,若是她裝傻服個軟,加上鄧家庇護,在沒鬧出人命的前提下,侯府也不會真的把她如何,可一旦她說出是蘭錦慧教她這樣做的,口說無憑,便是攀誣,且慧坐實了她是自主謀害蘭稚的事實。
“少夫人,剛剛奴婢回來的時候,見蘭稚跟著云階......往水榭堂去了。”孫姑姑說。
蘭錦慧沾著口脂,繼續(xù)往那片薄唇上涂,直到顏色滿意,才緩緩對鏡一笑:“那咱們就等著消息。她們兩個無論是誰被料理了,我都痛快!”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