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嫣斜斜瞥她一眼，還當她借機跑了，沒想到她還敢回來送死。

紅染緊著又端酒過去，雖看見蘭稚的臉色不大對，但也沒管那么多，繼續道：“蘭姑娘回來了，郡主賞的酒，姑娘還沒喝呢，快著些吧，郡主還等著姑娘謝恩呢。”

蘭稚眼眸微闊，向李嫣投去目光時，眼中似有一片黑霧，一層層地蔓延至眼底，深不可測。

“嘗嘗。”

李嫣抬了抬下巴，笑的好看。

蘭稚沒動，邊上的小春香從紅染的托盤里拿過酒杯，往蘭稚嘴邊送：“蘭妹妹，郡主賞的酒，連我都沒這樣好的福氣，你該不會不給面子吧？”

蘭稚默不作聲看向面前的十月白，暗吸了一口氣，一點點抬起了手......

“既然小春香姑娘這么羨慕蘭稚的福氣，不如我與郡主說了，把這酒賞你好了。”

那清冷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蕩開時，蘭稚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去，齊宴清正從人堆兒中，快步地向她走來......

小春香怔怔看去，只見齊宴清的身后，還跟著一個負手閑步而來的成王。

雖然平日里無人敢說成王的事，但小春香不過一個樂坊花魁，唱曲兒的伎子，能在越王府，同眼高于頂的李嫣走得這樣近，這陵都內皆心照不宣地知道，小春香是成王的人。

一見到成王，小春香立刻軟了聲，嬌身一矮，甜滋滋地笑了起來：“殿下。”

看到齊宴清出現在這，李嫣也很是意外，有些局促地坐直了身子：“宴......宴清，你怎么來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