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對......不對......”
鄧雯驟然搖頭,不斷地重復著。
侯夫人今日去王府赴宴,并不在侯府,連老侯爺也去了較場,賀簡仁無端去侯府做什么?
若是平日里,她定第一個懷疑蘭稚,可今天蘭稚是被侯夫人帶走的,整個侯府就只有蘭錦慧在......
鄧雯越想越驚,身子不自主地發抖,整個腳踝一軟,跌坐在了邊上。
“少夫人!少夫人您怎么了?沒事吧?”兩個丫頭被鄧雯的反應嚇一跳,忙上前扶人。
鄧雯緊忙抓住面前的一雙手腕,顫聲道:“你去,去侯府打探一下,賀簡仁去侯府走的哪條路?”
不多時,去探消息的丫頭回來了,按照侯府打聽來的消息一稟報,鄧雯的心基本上已經死了。
那根本不是去水榭堂的路,和去泊云居的路更是相隔甚遠,而賀簡仁走的這一條,再繼續走下去,到底就是荷園......
鄧雯頭皮發麻,她怎么也不敢相信,甚至從未把這兩個人聯想在一起,今日雖不知是何原因,賀簡仁半路走了,并未瞧見他進荷園,可這突如其來的字條,加上一切反常的條件,她很難相信這是單純的巧合。
傍晚時分,鄧雯獨坐在屋內的靠椅上,身上一陣陣的發冷。
回想起她對蘭稚的敵意,放下偏見再看,沒有一次不是因為蘭錦慧在旁敲側擊,推著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蘭稚身上,那耳墜,那香囊,無疑是個障眼法,或許蘭稚與賀簡仁之間,根本就沒什么,那個自己一直“抓不到”的,是另有其人......
次日早。
蘭稚被陽光晃醒,身邊人早就起了,正倚在窗前的坐靠上,安靜翻看著書卷。
蘭稚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頭腦,悄悄伸出一只胳膊,把衣裳抓進被子里,偷偷穿好,才重新探出頭來,剛一抬眼,正好對上他注視自己的視線。
“自己家里怎么還像做賊一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