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明目張膽的威脅。
可蘭稚竟找不到一點反駁的理由。
他說的沒錯,若是讓李嫣知道自己最重要的東西,就在王府,只怕非但拿不回來,還要惹上許多麻煩......
“咳咳?!?
玉公子咳了咳,換了個語氣,像是在哄一個叛逆的孩子:“自然了,你若依著我,也不是全然沒好處,越王府后宅那地方,我既能去第一次,就能去第二次,與其你找齊宴清想法子,不如找我,如何,這個交易你不虧吧?”
虧,是不虧,人嘛,能屈能伸才能活的長久,奈何蘭稚骨子里就不是一個善于相信的人。
“我......我憑什么信你......”蘭稚小聲嘀咕。
“憑我沒利用你的把柄做任何壞事?!?
他倒是拿的準,僅用一句話,就把蘭稚給說服了。
蘭稚捏著指尖,猶豫片刻后,起身行禮:“不知公子......想聽什么......”
玉公子見夙愿得償,笑得相當得意:“就唱那首清樂小調,這次是唱給我一個人的。”
這還是蘭稚第一次在陌生男子面前,還是單獨相處之下亮嗓子,多少有些羞怯不自在。
玉公子也不介意,拍了拍手,門外的樂師早就準備好了似的,一一入內,撫琴的撫琴,吹笛的吹笛,排場倒是不小。
這下蘭稚更緊張了,借口道:“我......我不習慣這么多樂聲,再說公子不是稱,是唱給你一個人的,能不能讓他們出去?”
玉公子眨眨眼,依著蘭稚笑:“好,依你?!?
那幾個樂師還沒坐穩,就被他一擺手給趕了出去,蘭稚這才稍稍穩住氣息,試著哼了哼調子,將那日在王府所唱的清樂小調,又唱了一遍。
“幾時歸去,作個閑人。對一張琴,一壺酒,一溪云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