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,我們去哪?”
車夫坐在車頭問,馬車內,蘭稚道:“去卓侍郎。”
昨晚齊宴清想了半晌,才想到一個能帶蘭稚去王府最合適的人選,卓清然。
她和李嫣的私交不錯,平日出入王府的次數也勤快,加上如今卓家雖沒明確表明立場,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卓侍郎是與齊宴清,同為成王一邊的,齊宴清想找卓清然幫忙,也并不是什么難事。
只是自上次的退親一事過后,算起來并不算太久遠,可這段時日的安穩,讓蘭稚重新想來當時,已是恍若隔世。
在見到卓清然之前,蘭稚多少有些許緊張,畢竟從前她們兩個為齊霄凌的事,鬧得不算愉快。
要不是今日,齊霄凌的名字,已經很久沒在蘭稚的腦海中出現過了。
獨自坐在馬車上,去往卓家的路上,蘭稚才不自主地想起他。
說起來從他離開陵都至今,就似音訊全無,蘭稚再也沒聽到過他的消息,也沒聽說他往家里遞過一封家書。
侯府的日子,恢復了最初的穩定,就像是蘭稚剛剛進侯府那陣子,齊霄凌還未從軍中回來時,鮮少有人提及他。
也不知道他在軍中如何了,但是未聽老侯爺說,也沒聽鄒姨娘鬧,想來是安穩的吧。
蘭稚暗吐出一口氣來,攛著手中的帕子,心想著,像齊霄凌那樣鮮明狂縱的人,或許沒消息傳來,就是最好的消息吧,就像是道別那日她曾說的,無恙就好。
馬車停到卓家門口,蘭稚從上面下來,帶著齊宴清的信箋遞送進去,沒一會兒人就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