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隱約記得,上次見卓清然,還是在一個雨后的街上,她打馬而過,同自己說了一番所謂的“心里話”,兩人算不得什么仇敵,卻也彼此深知,做得不熟人,從那之后,蘭稚再沒見過她。
今日再見時,她清瘦了些,人卻精神了不少,還是那一身干練的窄袖長衣,馬尾長發(fā)顯得整個人十分高挑。
“外面冷,跟我進來坐會兒,我忙完了咱們就出發(fā)。”
她倒是一點不別扭,就好似見到了什么舊相識,自然而然地引著蘭稚進門。
蘭稚微微行禮后,跟著她一路走,路上未曾說話。
她走在前頭,發(fā)現(xiàn)蘭稚始終跟在身后,不緊不慢,腳步也放緩了下來,幽幽問道:“怎么不說話?還在為上次的事和我計較?我瞧你也不像是什么小肚雞腸的人啊。”
“蘭稚不敢,只是......有求于卓姑娘已經(jīng)很麻煩了,不敢再多說叨擾。”蘭稚保持著禮數(shù)。
卓清然卻嗤聲:“得了吧,我看你就是以為我還因為齊霄凌的事,會和你過不去,放心,我不是這樣的人,齊霄凌得了教訓,我也出了氣,這事就算了了,本小姐可不會因為一個男人和你計較。”
卓清然灑脫地擺著手,路上還忍不住說上一嘴:“你沒跟著齊霄凌就對了,他就是個不靠譜的,齊宴清就好很多,你能有這樣的眼光,還算不蠢,沒讓我小瞧。”
蘭稚一時間,竟不知她是不是在夸自己,只能別扭笑笑:“謝謝......”
“謝什么,我就這么一說,旁的我就不管了,畢竟我和郡主關系好,郡主又惦記著你男人,我?guī)驼l說話都不是,我只做自己該做的事。”
卓清然倒是直接,雖然辭有點刺耳露骨,但和這樣的人說話,蘭稚反倒是覺得輕松些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