淺淺一見血,“哇”地一聲就哭了:“姑娘你沒事吧!姑娘!奴婢沒用,奴婢請不來大夫,姑娘......”
“韻小姐!”
蘭稚也被嚇到,也忙上前搭手。
李韻的臉上同樣系著藥巾,但還是在意地推了推蘭稚:“你別過來,我這病......會傳染給你......”
她捏著帕子,擦拭掉唇上的血跡,眼中平靜無波,那種感覺,就好像是早就沒了生氣。
“你的鐲子我......我那日便差人給你送去了,它......它不在我......不在我手上......”
李韻斷斷續續地堅持說完這句,就似耗光了所有的氣力,軟塌塌地昏睡在了淺淺懷里。
蘭稚又擔心又著急:“韻小姐?韻小姐!那鐲子我并未收到,你能不能告訴我,把它交給誰了?”
蘭稚追問了幾句,李韻都沒反應,淺淺哭著說:“蘭姑娘先別問了,我家姑娘都這樣了,你問也問不出什么來啊!”
蘭稚看著李韻白紙一樣的臉,唇角那抹殘留的血紅,更是格外刺眼,只能先行作罷,幫著淺淺把她平放在榻上,而后才問:“淺淺,你可知道那托送之人是誰?”
淺淺啜泣搖頭:“奴婢不知,只知道那日王府飲宴,是您給我家姑娘送了點心過來,至于旁的事,姑娘并未同奴婢說起。”
蘭稚雖心中著急,但眼下這狀況,只怕必要等李韻清醒了才能再問,可時間已經不多了,她不便在王府久留,只能再找機會了。
看著榻上垂死的李韻,和走投無路,束手無策只能哭的丫頭,蘭稚不禁感嘆,原來即便是王府,也有這樣陰暗的角落,不平等的事,每日每夜,都在這些令人遙不可及的權門貴胄當中,重復的上演著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