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剛剛來得急,一進(jìn)江月樓根本無暇旁顧,這會兒下來時,卻見熟人在下面獨(dú)自飲茶。
“沈醫(yī)師?你怎么在這?”
蘭稚意外湊過去,似見到了什么老相識,熟絡(luò)地坐在沈渡對面。
“你以為我想來?”
沈渡換了身相對體面點(diǎn)的行頭,昨日見他時,還是一身布衣。
“小王爺怕我走漏風(fēng)聲,要我在病患痊愈之前,與他同進(jìn)同出。”
“所以......你昨夜該不會沒回五味坊,住在宮里吧?”蘭稚問。
沈渡笑應(yīng):“是啊,托了你的福。”
“與我何干?”蘭稚皺眉。
“要不是同你多了一句嘴,我也不會連自由都沒了,但是想想那價值千金的玉牌還在我錢匣子里躺著,倒也能接受。”
沈渡一邊飲茶,一邊自我安慰。
蘭稚撇嘴,小聲嘟囔著:“原來沈醫(yī)師也不是不在乎那玉牌啊。”
“廢話,誰不在乎錢啊?”沈渡看蘭稚的目光,好像看一個頭腦不健全的傻子。
蘭稚明知他的鄙夷,卻沒找到什么反駁的理由,憋了半天才憋出兩個字來:“也是......”
沈渡打了個飽嗝:“小王爺在上面做什么呢,我這茶水都喝飽了,他還不下來?剛瞧你氣勢洶洶地跑上去,我還以為要發(fā)生什么刺殺王爺?shù)拿福铱捎钟谢罡闪?.....”
“咳咳,殿下還在喝酒,估計(jì)還要一陣子。”蘭稚不自然地摸著發(fā)髻,轉(zhuǎn)移話題。
沈渡起身:“得,這茶也喝膩了,餓了,你吃東西了嗎?”
蘭稚這才想起來,自己正要吃飯,就被東來傳信叫走了,還沒來得及吃。
蘭稚搖搖頭,沈渡道:“走,去對面吃碗牛肉面,我請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