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宴清沒表態,腳步卻是聽話,慢悠悠地跟著蘭稚走去院中亭下。
“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找我呢。”齊宴清略帶抱怨的口氣里,藏著絲絲竊喜。
蘭稚點頭:“原本是沒打算來的。”
齊宴清皺眉凝她。
“葉姐姐的事,公子知道了吧?”
“知道了,如何?”齊宴清眼中那抹喜色,瞬轉為失落,語氣也冰冷了下來。
“葉姐姐現在一定很難受,她在侯府本就長日孤寂,就算......就算公子對葉姐姐沒有男女之情,這個時候,難道不應該去看看葉姐姐嘛,哪怕陪她說幾句話也好。”
蘭稚看向齊宴清的眼神里,同樣寫著失望:“可公子一回來就跑到這芙蓉軒來,你明知要不是雪容她胡鬧一通,也不會有今日這樣的事,公子非但不曾有任何責備,還一直守在這里,你叫葉姐姐如何想?”
齊宴清聽著蘭稚劈頭蓋臉的一通指責,臉上的顏色也好不到哪里去:“宛芯受了委屈,我自會想辦法補償她,她傷心的又不是為我,樹死了我能救活不成?”
蘭稚愣了片刻,有點不敢相信這話是從齊宴清口中說出來的。
從前常有人說侯府大公子乃涼薄之人,但直到這一刻,她才真真切切體會到,齊宴清的冷漠寡情。
“所以,當真是公子允準雪容在侯府之內,任取心愛之物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