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宴清倒也不是真的在乎金錢,只是對眼前這人,沒什么信任可。
“箏兒的病如何?”齊宴清問。
沈渡想到蘭稚的考量,謹慎道:“有疫癥之相,幸而發現及時,按照我的方子,用上幾日的藥便可祛除,只不過這些時日,齊大人最好不要來春杏堂,此事的嚴重性,你應當知道,在下就不多了。”
齊宴清料想不到,侯府里竟也有了疫癥,不過相對蘭稚,他的反應還是冷靜許多:“蘭箏年幼,也甚少與生人接觸,她病的突然,是不是說明侯府之內,已經有人染了疫癥?”
“很有可能,大人最好盡早排查,這疫癥的傳染速度甚快,若真有染病之人在侯府之內,但凡是那人待過的地方,都是隱患,保不齊明個兒一早,這侯府就有數人患病,到時想瞞也瞞不住了。”
齊宴清當然明白這個道理,可這種時候,一旦徹查,少不得鬧出風雨來,但凡走漏了半點風聲,那不管是對侯府,還是蘭箏,都是災禍。
見齊宴清猶豫,沈渡也不勸,只是一派好心模樣:“大人不用擔心診金,侯府人多,我給大人八折,大人想好了隨時找在下就是。”
齊宴清眼皮微動,略顯不屑,不露聲色道:“知道了。”
天快亮時,蘭稚還守在蘭箏的床邊,服了沈渡的藥,蘭箏的燒已經退了,但意識還沒清醒。
門外腳步聲驟然嘈雜了起來,蘭稚聽著不大對,好像有些混亂,起身去院中往外一瞧,只見東來正帶著侯府數十個護院,提著燈籠,指揮些什么,行色匆匆,似有大事。
“小汐,你去問問怎么了。”
蘭稚差小汐去問問東來,小汐動作也快,沒一會兒就回來了。
“娘子,大公子說府上進了賊,要鎖院子,所有的人都要待在自己的住處,等著搜查。”
小汐還有些緊張,但蘭稚聽完,大抵猜到了齊宴清的目的,沒有太意外,只是默默問:“有什么結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