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頭至尾,只有蘭稚和小汐在邊上,兩人屏著呼吸,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不多時,沈渡松了口氣,起身道:“你猜的沒錯,你妹妹確為疫癥。”
蘭稚眼一黑,強撐著椅子才站穩身。
“疫癥初發的確看著兇險,不過你發現的及時,現在診治還來得及,當不會有性命之憂,只是我多嘴問一句......”沈渡頓了一下,似在猶豫。
“沈醫師有話盡管說就是,這里沒有別人。”
沈渡沒忙著下結論,而是轉了個彎兒:“你把手伸出來。”
蘭稚雖不解,但也照做了。
沈渡按著她坐下,拿過她手上的帕子,墊在她手腕處,伸手覆上,探了探她的脈象,嘴上不自主地念叨著:“食欲不振,心火郁結,內里不調,有氣血匱乏之相,先前滑胎所致的虧空,尚未......”
“咳咳咳......”
蘭稚越聽越起雞皮疙瘩,慌亂抽回了手,摩挲著剛剛被他診過脈的地方,不情愿地嘟囔:“沈醫師是來瞧我妹妹的,怎么還診上我了?”
沈渡一本正經地解釋:“你當我閑著無事呢?我早說過我的診費很貴,有人千金求我號脈,我也不一定答應。”
“那你......”
“我的意思是,你并未有疫癥之相,按理說,李家那位極有可能是病源,而與她接觸的人,少之又少,除了同她日日相伴的淺淺姑娘,不幸沾染,但也只是輕癥。”
“既然你沒有疫癥之患,這侯府內,怎么會有呢?還是與你親近之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