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蘭稚沒想通,李韻也是越王府的人,就算因王府的苛待,她對越親王的父女之情早已消耗殆盡,可一門榮辱,福禍相依,自古皆是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一旦陛下問罪,必會牽連到她,可這些,她好像想都沒想過,也絲毫不擔心......
回侯府的路上,蘭稚有些失神,心中一直不安。
“沈醫師,你剛剛說的,是真的嗎?”蘭稚戰戰兢兢地又問了一遍。
沈渡皺眉:“騙你做什么?”
“這疫癥,真的馬上就要傳開了嗎?”
“愛信不信。”
秉著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的心,蘭稚知道,是時候做好準備了。
馬車行到半路,忽被前面的車馬截住了,車夫嚷了半天,對方就是不肯讓路。
蘭稚聽著爭吵,掀開車簾一瞧,堵在前面的不是別人,正是蘭家的車馬,里面坐著的,是剛剛從宮里出來的蘭仲和。
既撞見了,蘭稚也不得不按照規矩,自行下了馬車,去蘭家車前行禮:“父親。”
蘭仲和遲疑好一陣子,才從車窗處掀開遮簾,語氣生冷:“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,還知道自己是蘭家人?我看你嫁進了侯府,攀了高枝,尾巴要翹上了天,連你父親的車馬都敢橫堵,你了不起的很啊。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