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昭聽完,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掙出來了:“你的意思是......給父皇下藥?你有幾個膽子!不對,是我有幾個膽子?”
蘭稚尷尬笑:“所以......所以我說這法子有點冒險,而且不一定......好用。”
“你這是什么餿主意!不行不行,你再想想,換一個換一個!”李昭想都未想,忙不迭擺手。
蘭稚正要說話,齊宴清卻一臉認真道:“阿稚的法子,并不見得是餿主意。”
“我的哥啊,這還不是......”
齊宴清打斷他解釋:“你做不得這個事,但是她可以,既然陛下已經(jīng)準了她回宮,說明前塵舊事也沒那么計較了,說不準心里還隱有愧疚,她親自送東西去,當然比你能方便許多。”
“只要能拖上一拖,哪怕是一兩日也好,只要按照阿稚說的,看看能不能從那尸骨上找出問題,解了太子之困,此局當破。”
齊宴清一番話說完,李昭也猶豫了,他知道齊宴清說的沒錯,可還是顧忌著不愿下決定。
齊宴清自能看出他心中顧慮,也不逼他,只是淡然道:“無妨,你自己抉擇,只是有句話,你當明白,既然選擇這條路,有些時候,要犧牲一些東西,拋棄一些東西,都是必然的。”
蘭稚聽著兩人打哈哈,有些云里霧里,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那個“她”到底是誰,但一定是能在御前說上話的人。
經(jīng)久后,李昭才吸了口氣,皺眉應下:“我知道了。”
已經(jīng)很晚了,李昭算著時辰起身,正要走,蘭稚想到什么,多問了一句:“殿下!”
“怎么?”
“我聽說韻姐姐沒有住在別苑了,她去哪了?回王府了嗎?她的病好利索了嗎,身子還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