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沒否認(rèn)。
看蘭稚默認(rèn)了她的猜測,卓清然非但沒寬心,反而更加慌張了:“蘭稚,不是我不信你,是......是你怎么得到的這個方子?你又怎能預(yù)知疫癥?那日你來我府上的時候,就知道陵都會發(fā)生什么,對不對?可你......你是如何知曉的?”
卓清然來得突然,蘭稚也不知一時間如何同她解釋,更不知該不該解釋,斟酌過后,只能沉聲問:“清然,對不起,如果我說,這件事暫時還不能跟你說,你會......”
“我肯定不會啊!”
卓清然瞪大眼,怪異看著蘭稚:“我雖不是什么善人,可我也不是傻子,一旦這件事被旁人知曉,你和疫癥的事,必然脫不了干系!陛下剛剛下令徹查此事,連太子都未能幸免其中,若是你......”
“誒,我只是想知道,你為何會知曉此事,我怕這件事......真的和你有關(guān)。”
蘭稚拉著卓清然坐下,給她倒了一杯熱水:“外頭冷,暖一暖。”
卓清然接過去,將冒著熱氣的杯盞捧在手里,卻沒什么心思喝,眉頭也皺的很緊:“現(xiàn)在陵都城門都封了,我這一路過來,街上還有人在往外抬著病患,當(dāng)年父母那輩剛剛經(jīng)歷過的災(zāi)禍,只怕在我們這,又要重演了,也不知這次,又要死多少人。”
“清然,我......我不知該如何同你說,但我的確知曉疫癥會來。可我......不是什么救世主,這方子一旦外露,我是解釋不清的,還會牽連身邊的人,我只能盡我所能,去救身邊的人,我也不愿無辜的人受天災(zāi)之禍,可現(xiàn)在......這方子還不能公然拿出來。”
蘭稚坐在卓清然的對面,坦說道。
卓清然聽著蘭稚說完,也大抵理解了蘭稚的顧慮,跟著嘆聲點頭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咱們都不是什么活菩薩,有時候自私一點,不是錯。我過來......也不是為了質(zhì)問你什么,你能冒這么大的風(fēng)險,把這方子給我,說實話......我都不知道你我之間,幾時有這么大的交情了,鬧得我......不知如何自處。”
蘭稚被她逗笑了:“這是另一回事,上次你告訴我的,還不是絕密。”
卓清然將杯盞轉(zhuǎn)了好幾圈,似在抉擇什么,半晌后,才咬牙道:“好吧,我這人不愛欠人情,這張方子,算是現(xiàn)下救命之物了,我們卓家也沒什么好還的,作為回報,我再告訴你個絕密消息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