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來愣了下,看了蘭稚兩眼,卻又不得不提醒:“公子,陛下病重,這個時候......御醫離不得宮。”
“宴清,算了,不要......”
蘭稚還沒說完,齊宴清就起身掀開被子,將她從榻上攔腰抱起,邊往外走邊下令:“去備馬車,御醫出不了宮,我們進宮就是。”
“進宮?”
蘭稚驚了,人在齊宴清懷里試圖掙扎,可腿上的傷又令她稍稍一動,就劇痛難忍。
“聽話,別亂動。”
齊宴清的口氣毋庸置疑。
“你站住!”
齊宴清抱著蘭稚剛從春杏堂出來,身后就被一道有力的聲音黑喊住了。
回頭一看,是侯夫人。
侯夫人聽說蘭稚落水,險些喪命,還摔斷了腿,剛帶著云階過來,就聽到齊宴清說要進宮去。
“蘭稚她......她只不過是個妾室!你一個御史中丞,清流之表,帶著妾室進宮求診,你是要丟盡你自己的臉,還是我們侯府的臉?”
侯夫人急著從兩人身后繞到前面來,看他抱著蘭稚不管不顧的樣子,怎么看怎么不順:
“更何況陛下病重,所有的御醫都在御前侍疾,你這個時候帶人進宮,勞動御醫出手,一旦陛下有事,你知道這是什么罪名嗎!”
蘭稚被侯夫人那責備又厭嫌的目光,灼得臉疼,可身子動彈不得,只能低頭避開。
齊宴清卻紋絲不動,眼中的決意并無動搖:“阿稚的腿斷了,若不馬上接骨,會留下隱疾,多耽擱一刻,就多一分危險,我管不了這么多。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