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的,不用進宮,我們......”
蘭稚小聲想說話,結果這母子兩個半分不給她說話的機會,是一點也插不上嘴。
“齊宴清!”
侯夫人面染慍色,只身攔在齊宴清面前:“你是怎么了?你如今......做事都不考慮后果嗎?”
蘭稚聽得出來,這話不僅是說給齊宴清聽得,在她看來,齊宴清會如此不理智,自己是主要的根源。
“考慮過了。”
“你......”
相較于侯夫人無計可施的躁動,齊宴清平靜的口氣,倒顯得他才是那個理智的人。
侯夫人身子踉蹌,云階忙上前攙扶。
“公子,我們......我們不用進宮的......”
蘭稚悄悄扯了齊宴清的衣衫提醒:“我們去五味坊,找沈師兄,他應該有辦法!”
被蘭稚這樣一說,齊宴清才忽然想起來,還有這么個人。
雖說他不知為何,從見到沈渡的第一次起,就多少帶著幾分不對付,可現下情況緊急,若不進宮的話,除了他,的確沒有更好的人選。
沉默片刻后,齊宴清看了侯夫人一眼,妥協沉聲:“東來,備車,去五味坊。”
看著齊宴清將蘭稚抱出侯府的背影,侯夫人甚是無奈地閉眼長嘆:“真是做了孽了!”
上了馬車,齊宴清不敢多耽誤,命令東來把車趕快些,可顛簸的越快,蘭稚疼得就越厲害,沒跑多遠,齊宴清就感覺到懷里的人在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