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......疼......”
碰到她的瞬間,蘭稚疼得直打顫,淚花一下就涌了起來。
沈渡抬頭瞥了她一眼,看見她眸中蓄淚,下意識地把手抽了回來。
“好好好,我不碰,但是這條腿斷了,得馬上接骨,不然以后會影響你走路,等下可能會很疼,不過接上之后就不會這么疼了。”
沈渡盡量用冷靜的口氣,邊安撫著她,邊把她的裙擺往上掀,順手又拿來剪刀,把她被血水浸濕,和皮肉粘連的褲腳一點點剪開,露出原本的肌膚來。
齊宴清就這么毫無說話余地的被擠到了后面,臉色自是不好,礙于蘭稚的傷情,只能暫做忍耐,可現在瞧著沈渡就這么臉不紅,心不跳地,把蘭稚裙擺掀開,還攥著她赤裸的腳踝,隨著褲料的滑落,就連她的肌膚,也要被一覽無余......
為了讓蘭稚快些醫治,齊宴清已經在盡力保持配合了,可那強烈的占有欲,還是令他不自主地咳了兩聲。
沈渡現下一心只擔憂著蘭稚的情況,哪有空管他的意愿,聽他在那咳來咳去,越發不耐煩,眉頭擰成了一團:“你就是咳破了天,這衣裳該剪還是得剪,若看不下去,要么躲遠些,要么你親自來。”
“齊大人喉嚨不舒服,就去自己燒點水喝,在這咳來咳去地做什么?不把她粘連在傷口處的衣料剪開,極有可能會發炎潰爛,我也沒辦法看清傷的程度,給她接骨。”
被沈渡懟了一通,齊宴清的臉登時乍紅乍白了起來,不服氣地想要還嘴,但一時間,竟找不出什么合適的理由,更尋不到沈渡的破綻,只能憋著氣,閉了嘴,人卻是不肯走的。
原本被扯開傷口時,蘭稚已然疼得快要堅持不住了,汗水大顆大顆地開始順著臉往下淌,整個身子更是顫抖如篩,雙手也把齊宴清的手腕抓到一片青紫,幾度險些失聲。
可倆人這樣一鬧,齊宴清大概是第一次被人這樣頂得說不出話,沒留半點面子,那氣惱又憋屈,還不敢得罪沈渡的樣子,直接把蘭稚給逗笑了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