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宴清倒吸口氣,就差把“忍”字寫在腦門兒上了。
沈渡沒再說話,一手捏著蘭稚的腳踝,一手摸著骨頭斷裂的縫隙,找準位置后,力道精準,出手果斷,隨著蘭稚的咬齊宴清的力度猛然加重,沈渡始終提著的那口氣,終于松了下來。
“好了。”
沈渡如釋重負地說了一聲,順手拿過旁邊的濕帕子,擦著手上的血跡。
再看齊宴清,那被蘭稚咬著的手上,同樣有隱隱血跡滲出來。
那腥甜之氣從唇齒浸入鼻腔時,蘭稚才漸漸恢復清醒,緊忙張開了嘴,錯愕地看著齊宴清那被自己咬出血的手,愧疚之色溢于表:“對不起,我......”
“沒事,不疼的。”
齊宴清單手拖著她的頭躺好,這才算是放心。
沈渡神色復雜地看了齊宴清一眼,順手將另一張帕子甩給他:“擦擦吧。”
齊宴清隨意擦了下手上的血,待沈渡為她包扎好之后,趕緊轉到榻尾去,擠開沈渡,小心翼翼地幫蘭稚撂下褲腳和裙擺,生怕被人多看了一分去。
“診費是多少。”
齊宴清安頓好了蘭稚,看著她疲乏無力,沉沉睡去,才詢問沈渡。
沈渡正在幫蘭稚搗著敷傷用的藥泥,聽到齊宴清問,才不緊不慢地稱:“不要錢。”
“什么?”
齊宴清來的時候,就已經做足了被宰的打算,聽他這么一說,差點以為是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