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,姐夫跟這個人,你更喜歡和誰說話?”齊宴清自信滿滿地問。
小蘭箏愣了下,兩條小小的眉毛逐漸擰成了一小團兒,似在思索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。
“唔......姐夫是親人,沈醫師是朋友......”
“朋友?”齊宴清壓火稱,“箏兒,可不興和這種人做朋友!”
“喂,齊宴清,你自己小心眼,可別教壞小孩子。”
沈渡也不服氣,一把將蘭箏扯回去:“我這種人是什么人?怎么就不能和我做朋友了?我才剛剛救了你的命,你不知感恩就罷了,翻臉竟不認人?若此等過命之交,在你眼里都算不得朋友,那你說,我們算什么?”
齊宴清還是很少看見沈渡這般認真的樣子,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欠妥當,縱使他不知為何,從心里抵觸,甚至不喜歡沈渡這個人,包括他的為人,做派,性格,都是他難接受的類型,但他無端被卷進這場隨時都會失去性命的紛爭里,已是無辜,更何況,他救了大家的性命,也是事實......
思慮之下,齊宴清自知語有失,略顯愧疚,決定暫且放下心中成見,為剛剛的話找補一番,誰知沈渡又接著說道:“你不必為難,想和我沈渡交朋友的多了去了,其中我最瞧不上的,就是你們這些王公子弟,別說你還不是侯爺,就是相國公子,我也瞧不上眼!”
“如此說來,沈醫師不為富貴強權所折腰,實乃風骨之人,在下佩服。”齊宴清嗤笑著聽他吹牛,嘲諷的口氣就是傻子都能聽出來了。
經沈渡切脈后,稱蘭箏的病情延緩的不錯,只需繼續服藥,由他親自施針幾次,便能恢復痊愈。
這大概是這么多時日以來,蘭稚聽到的,唯一一個能讓自己寬心的消息了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