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宴清忽從中來,橫隔于二人之間。
成王莫名看向齊宴清,他則一臉漠然地看向沈渡:“府尹既說此人是盜竊證物的賊犯,可他剛剛并非由我侯府內搜出,而是被壓著從侯府外進門,怎么,任誰從外面抓個人塞進我侯府,都說是我侯府窩藏嫌犯,這不是笑話,是什么?”
聞,成王顯然遲疑了一下。
“人是從你侯府跑出去的,若非本王提前叫人在府外設伏,還真要叫他給跑了。”成王試圖打破齊宴清的狡辯。
齊宴清又問:“誰能證明,人是從我侯府跑出去的?退一步說,就算是,又如何證明侯府與他是窩藏的關系?是他親口承認了,還是殿下另有鐵證?”
成王被問得有些措手不及,只能轉頭看向抓住沈渡那人:“本王讓你守在府外,人是你抓的,你來說,他究竟從侯府跑出去的,還是你如此湊巧,突然撞到你臉上的?”
那人帶著面具,將樣貌遮的嚴嚴實實,面對成王再清楚不過的質問,他卻不知為何,忽然猶豫了。
暖閣中的蘭稚聽到成王那有意拖長的音調,總覺得有些不對,另外,就連這人臉上的面具,她都不知是不是錯覺,好像在哪里見過,有很強烈的熟悉感。
就在眾人都以為此人是成王的人,定會不假思索地說出成王想要的答案時,他卻搖了搖頭,什么都沒說,竟當著所有人的面上,直接走了。
成王的臉瞬間白了幾寸,竟也什么都沒說。
片刻后,才看向齊宴清,帶著別有用意地口氣,將沈渡往他跟前推了兩步:“這么說,侯府和此人,毫無半點關系,本王要如何處置他,也與你無關了?”
齊宴清背對著蘭稚的方向,蘭稚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,卻能清楚的看到,他那負于身后的右手,漸握成拳,用力到青筋暴起。
即便蘭稚明白,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,牽涉越多,危險越多,倘若被成王知曉沈渡河侯府有關系,沈渡的性命就更加岌岌可危了,成王只會從他口中意圖得到更多,那將是不敢想象的折磨。